合肥灭蟑螂公司对很多马来西亚人来说,伍连德医生或许是一个目生的名字,但在国际医学界,他是一位备受尊敬的防疫学专家和鼠疫斗士。他传奇的一生和震撼人心的英雄事迹,全体马来西亚人应引认为荣。而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提名的华人——也就是来自我国这块土地的他!
伍连德是英国剑桥大学的第一位华裔医学博士、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提名的华人、大清王朝的“医科进士”、中国医学史上首位全权总医官。他以现代的医学知识和坚毅坚决的精神,扑灭了1910年发生在中国东北震动中外的鼠疫,使积弱的中华民族在上个世纪风雨飘摇最失望的时刻,得以幸免于一场足以攫取千万条生命的大灾害,终结了人类近代史上的一场鼠疫大流行。
伍连德(Wu Lien Teh),字星联,祖籍广东台山,1879年3月10日出生于槟城 ,父亲伍祺学经营金铺生意,母亲林彩繁为第二代马来亚华侨。第一位妻子黄秀琼乃孙中山先生革命伙伴、诗巫开埠元勋黄乃裳次女。
他中小学受教于槟城闻名学府——大英义学(Penang Free School),17岁以优异的成绩考获女皇奖学金进入剑桥大学意曼纽学院深造,1902年他以5年3个月的短时间修完医学士学位,其后得母校研究金,赴利物浦热带病学院、德国哈勒大学卫生学院及法国巴斯德研究所进修。1903年以《破伤风之研究》的学术论文,获剑桥大学授予医学博士学位。
海峡华人三杰之一
毕业后,伍连德回到故乡马来亚,先在吉隆坡医学研究所( Institute for Medical Research)从事脚气病的研究工作,1904年回到槟城开设诊所。行医之余,积极推动华人社会改革,如反对抽鸦片和赌博,主张男子剪发辫,提倡女子教育等。因为他杰出的学术成就以及精彩的社会流动能力,他与另外两位女皇奖学金学者,即其连襟林文庆博士和宋旺相律师被时人合誉为海峡华人三杰。
但年青的伍连德并不满足于现状,他在1934年刊登于《良友》的一篇自述中这么说:“但是我始终觉得不知足,由于我总想做一点较大的医务事业,同时我也想得个机会为祖国服务。”
死亡暗影挥之不去
1907年,伍连德接到直隶总督袁世凯邀请他到北洋军医处任职的聘书,旋赴伦敦和柏林考察军医事宜,翌年10月返京履职。其时袁世凯经已失势,幸得海军大臣谭学衡力荐,如期出任天津北洋陆军军医学校副校长职。
1910年秋末,14世纪毁掉灭欧洲1/4人口的鼠疫在中国东北爆发。是年10月25日中俄边境小城满洲里泛起首宗鼠疫死亡病例,疫情迅速沿铁路线往南传开,11月初传至哈尔滨,接着便伴随人流如洪水般蔓延开来,在4个月内波及5省6市,死亡人数达6万多人。
大清王朝的最后一个冬季,皑皑白雪笼盖下的哈尔滨,却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亡暗影。一种不为人知但染上必死的怪病正袭击全市,而且病患者的死亡人数与日俱增,这座因铁路建设而繁荣的新兴国际都会,一时流言四起,人心恐慌,百业俱废,街上更泛起了病患死尸,居民开始外逃。与此同时,控制东清铁路的俄国与南满铁路的日本更是虎视眈眈,假保护外侨之名要挟清政府,意图进一步腐蚀东北主权。
瘟疫盛行一日百人亡
东北三省的疫情此刻已经不仅仅是大清王朝的内部事务,它已经演变成事关国际安危的外交事件。时任清政府外务府右丞的施肇基这样描绘当时的情景:“东三省瘟疫盛行,逐日死亡率约在百人,而且瘟疫逐渐南行,旅华洋人闻之恐慌。各国人士皆畏与华人往来,北京东交民巷外交团区内,亦限制华人入内,时奥国驻华公使任外交团主席日日促余急谋治疫之策。”
在这疫情濒临失控的危急关头,伍连德在施肇基的推荐下,临危授命,带了一名助理和简朴的医学仪器于圣诞前夕赶抵哈尔滨。这个第一次踏上天寒地冻的东北大地的南洋医生随即发现,疫情的严重度与形势的复杂性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此刻,他面临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
无惧病菌感染
为了查证病原及传染途径,伍连德在抵达哈尔滨第三天,便无惧被病菌感染和搪突大清戒律之险,在傅家甸一间临时设立的简陋手术室里进行了中国历史上首次的人体解剖,在一名病患死者内脏组织和血液中发现了鼠疫杆菌,从而确认了此次流行于哈尔滨的怪病是鼠疫。
他在了解疫情后,力排众议,大胆勇敢推断此次流行的鼠疫,是直接通过呼吸和飞沫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新型鼠疫——肺鼠疫,而非一如俄日法等外国专家所认定的,是由老鼠与跳蚤间接传染给人类的腺鼠疫。
在得到了切当的证据后,伍连德立刻向北京外务部发去电文,具体讲演疫情并提出建议,其中包括增派医护职员到哈尔滨,提供足够的防疫资金,设立鼠疫病院和隔离区,与日俄合作严格控制铁路交通等。
防疫领导权纷争
伍连德的建议很快就得到朝廷的批准。1911年1月2日,首位赶到哈尔滨的是北洋医学堂首席教授,法国医生梅斯尼。然而梅斯尼却以为伍连德只不外是个初出茅庐的军医,其言不足为信。到哈尔滨之前,他甚至要求东北三省总督锡良由他取代伍连德统领哈尔滨的防疫工作,但被锡良婉言拒绝。
为了化解梅斯尼与他的矛盾,使抗疫工作能顺利有序进行,伍连德无奈向北京外务部发出电报请辞,并讲演此间发生的防疫领导权纷争。隔日他收到外务部的回电,梅斯尼的职务被终止,他以全权总医官的头衔,继承统领哈尔滨的防疫工作。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1月11日梅斯尼由于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诊察鼠疫病患者被感染而死在俄国铁路病院。
每日挨户检查疫情
梅斯尼的死震动中外,并受到了海内外报纸的广泛报道。人们对伍连德开始刮目相看,加上朝廷的支持,伍连德对防疫组织的改组得到了地方官员的有力支持。在伍连德的指挥下,傅家甸被分为4个疫区,由军警和医护职员严格控制疫区人流,并设立搜查队,每日挨户检查疫情,疫区所有居民与医护职员必需带上由他设计的加厚口罩。
伍连德并向铁路公司借了一些火车车厢暂作临时隔离营,收留鼠疫患者家属和接触者,以及泛起咳嗽等症状的疑似患者,至此,防疫组织逐渐步入正轨。
与此同时,在伍连德积极的交涉下,日本控制的南满铁路和俄国控制的东清铁路分别于1月中停驶。清政府也在山海关设立检修所,并下令“将京津火车一律休止,免致蔓延”。至此,关内外的铁路交通完全断绝,在传统的春节将至之际,及时阻止了鼠疫随人流回乡过年而流窜关内,有效的堵截了鼠疫的扩散与蔓延。
火葬处理死尸
二十多年后伍连德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这么形容自己当时的角色:“我扮演了一个庞大组织总司令的角色,给医生、警察、戎行,甚至地方官吏下命令。”然而,疫情并没有跟随防疫措施的有效执行而减轻。
就在伍连德百思莫解之际,一天,他来到北部的一个坟场,面前的一幕让伍连德大吃一惊。时值隆冬,在有五六寸厚积雪的坟地上,竟露天的排放着棺木和死尸,绵延一里有余。伍连德当即明白这坟场就是一个巨大的鼠疫杆菌的大冰柜,当务之急是马上处理掉这些尸体,而独一的办法是集体火葬。然而伍连德知道入土为安是中华民族千年的伦理习俗,违抗不得,而火葬也不为大清法律所容。独一的办法是上书朝廷,请天子下一道诏书恩准火葬。
中国史上首次火葬
为了争取到地方官员对这惊世骇俗之举的支持,伍连德把他们带到了坟场视察,官员们被面前可怖的情景所震慑,一致同意与伍连德联名上书朝廷要求恩准火葬。1911年1月30日,伍连德终于收到外务部发来的批准电报,他于隔日当即组织职员,把曝露在坟场的棺木和死尸分堆浇上煤油,然后点火燃烧。三千多具棺木和死尸终于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的火葬中灰飞烟灭。
辛亥大年初一的隆隆爆竹声,冲掉的不只是旧岁的晦气,也驱走了多个月来笼罩着哈尔滨的死亡暗影。这一天,傅家甸的死亡人数从183名下降到165名,并此后日渐消减,再也没有回升过。1911年3月1日鼠疫死亡与感染人数降为零,数日后,鉴于鼠疫死亡与感染人数连续多日为零,防疫委员会公布防疫胜利,解除了所有隔离措施。伍连德和他的防疫步队铸成的血肉长城,阻止了发生在14世纪欧洲的黑死病惨剧在中华大地重演,人类史上首次以隔离手段防疫成功!
现代医学先锋
1911年4月清政府趁着防疫胜利,在沈阳召开被称为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国际学术会议的“万国鼠疫研究会”,共有11个国家的专家代表与会,伍连德众望所归出任了大会主席。
会议高度评价了伍连德在扑灭东北鼠疫的发现与贡献,并授其“鼠疫斗士”的称号。会议总结了这次东北的防疫经验,出版了长达500页的《1911年国际鼠疫研究会会议讲演书》,汇集了大会的全部科研成果,这份《讲演书》迄今还是国际流行病学的经典之作。
会议结束后,清王朝赏伍连德医科进士、陆军蓝翎军衔,摄政王载沣于紫禁城召见伍连德,授他二等双龙勋章、奉天总督授金奖。此外,俄国沙皇及法国政府也封赐他荣衔。
阻击鼠疫和霍乱
万国鼠疫研究会的其中一个重要议决是在哈尔滨设立东三省防疫事务总治理处和肺鼠疫科研所,并由伍连德出任处长。此后20年伍连德驻守东北防疫一线,胜利阻击1921年卷土重来的鼠疫和1919年流行的霍乱。在此期间,他奔走于北京、哈尔滨等地筹建病院、研究院以及医科学院,并和友人共创中华医学会等多个学术集团,为中国现代医学奠基添瓦,作出了无可譬喻的贡献。
1931年九一八事变,伍连德拒绝与日本合作,在赴大连途中路经沈阳被日军以间谍罪拘留,后经英国领事斡旋才获释南下赴沪。在上海他全神投入建设刚从列强手中取回控制权的国家检疫系统。1937年七七事变,日军摧毁了伍连德在上海的家园,他被迫举家取道香港返回故乡马来亚。合肥除四害公司 |